“你的所有动作都很标准，对套路的拆解和组合运用也很灵性，你的代号是多少，之前是干什么的。”
林云鹤盯着白柠檬问。
而白柠檬则是心里一咯噔：
坏了，莫不是这女人察觉到了什么，我太大意了，忘了她是军用的这茬事，随便在她面前摆出自己在军队里训练的动作，她肯定能看出来，怎么办？
“喂喂，你在说啥啊？明明从刚才开始这黄毛就一直被我压着打，咋她就碰巧给我摆了一下你就夸她打得好，打得灵性了？凭啥？”林云鹤左侧的莱莎十分不满地抗议道。
而林云鹤则只是闭着眼睛冷冷地说道：
“你的所谓优势攻击都只不过是一些浪费力气的蛮力罢了。”
“啥？”
“每一个招式都有很大的改进空间，每一个攻击动作都有很多的能量浪费，每一个防御动作都有很多防护漏洞，而且基本所有动作都没有考虑衔接转折问题，都是孤立的‘死动作’。”
“你说什么？”莱莎看起对林云鹤的话很吃惊。
“而且这些都还不是你最关键的问题。”
说着，林云鹤睁开她那冷冰冰的眼睛，将头稍稍偏向左侧，看着莱莎她说：
“你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你对格斗完全没有系统的整体理解，你呀，还是再好好看看我给你们放的教学影像，从最基础的招式学起吧。”
“你……”
林云鹤说完，便原地向右转身，头也不回，只留下莱莎一个人在她背后忿忿不平。
而另一边的白柠檬，则像一根紧绷的琴弦一般，左思右想，焦虑地思索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
“而你。”
林云鹤冰冷的声音打断了白柠檬的思索，她抬头看向林云鹤，然而，与那冰冷的声音不同的是，林云鹤那双正在盯着她的眼睛好似在发光，如同发现宝藏一般：
“不但每一个动作都十分标准老练，每一个招式的选择都几乎是恰到好处，动作的衔接转换也十分流畅利落，而且最关键的是，你的格斗体系的整体理解很高，完全不亚于一个初级军用AI的专业处理器。”
“扯淡呢，明明她呼啦七八下才打着我一下，怎么到你嘴里就给夸出花来啦？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莱莎十分不满地抗议。而林云鹤只是稍稍顿了一下，便接着盯着白柠檬说：
“没错，正如她所说的，可以看出来你极度缺乏实战经验。也就是说你那出色的格斗理解不可能是从实战中培养起来的，你们也不可能有涉密级别的军用处理器，那么你……”
“只是一个沉迷于VR游戏的死宅而已。”
正当白柠檬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解释应对之时，橙红柚突然出现在她的右后方，把手搭在白柠檬的右肩上：
“也就会打打那些游戏，一上战场就吓得躲到战场一边的角落里抱头蹲防，没什么用的。”
橙红柚的出现让白柠檬很吃惊，也很焦虑：她是知道我是“归零”的，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林云鹤看了一眼不请自来的橙红柚，没有说什么，接着盯着白柠檬问：
“你的代号是多少？”
“99174，这孩子。”
没等白柠檬反应过来，她身后的橙红柚便抢先出口，留下白柠檬一个人尴尬而又懵逼地夹在她们两个中间：
诶，这是什么情况，不对，我记得“我”的编号好像也不是这个啊。
而另一边，林云鹤只是静静地看了看橙红柚和白柠檬她们两个：
“是吗。”
没有多说什么，之后便安静走开。
林云鹤虽走了，但白柠檬并没有轻松：这个高个子的白发女人刚才那么说是想干什么，摊牌吗？
“希望她不要给你发些什么危险的任务。”
没等白柠檬说话，橙红柚便开口如是说道。
“诶？”
白柠檬抬头看向橙红柚，看起来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危险情况，橙红柚只是忧心忡忡地看向已经走远了的林云鹤，好像没有深究白柠檬身上反常的意思。
这不正常，一个洗过脑的植物人醒来后被人发现有不合常理的技能其他人会当没事发生似的吗？白柠檬实在是想不通，于是便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你说我沉迷于VR游戏，这是为什么，你不是说我已经那个，那个归零过了吗。”
“不让你的天赋被发现呗。”一边的莱莎怪声怪气地说道。
“天赋？”
“没错，我们都是普通民用型AI，思维模式没有像她们军用型那样定向强化，很缺少有相关能力的人，如果被她们发现肯定会被派给很多危险的任务，尤其是现在这种我们人手很缺的时候。”橙红柚说道。
听到这些话，白柠檬有个大胆的猜测划过脑海：
“那，是不是我之前的意识也很能打啊？”
“是啊，是啊，老能打了。”莱莎用很不服气的语气揶揄道。
“没错，你之前确实很擅长格斗，所以我们才放心地把你交给莱莎训练。本来这样是想让你快点适应战场的，但没想到在这么多人中还是被那队长给发现了，以后还是尽量小心点为好。”橙红柚说道。
“这样吗……”
听完橙红柚的话，白柠檬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所担心的身份暴露没有发生。
但紧接着，她的脑海里又划过那天自己在手术台上的情景：
我们现在俘获了一些AI躯壳，挑一个合适的……
原来他们所说的“合适的”有这么“合适”啊……
白柠檬伸出右手，摊开手掌，默默注视许久。
白柠檬明白，自己现在能站在这里有多少人为之付出了多少努力和牺牲，她也明白自己身上所担负的他们的期望和使命是多么沉重和艰巨，她更明白现在的时间是多么危急和紧迫，没时间留给她安逸享受了，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混下去了，是时候开始行动了。
好——
白柠檬握紧右拳，心中暗自打下决心，准备……
“喂，很能打还天赋很高的黄毛，该训练了，别偷懒。”
就在这时，莱莎突然打断白柠檬的沉思，并摆开架势，蓄势待发。
“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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